这残卷,乃是那卞世子喝酒后才跟几个纨绔显摆,把这残卷给送拍的,是临时起意。

    “你们信不?”封俢挥手让柳管事退到一边,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流西他们。

    像封俢他们这样的人,看事不会只会看表象,困仙阵这样的残卷,哪怕是残的,也是珍贵的,轻易不会拿出来,但只有残卷,怎么办呢,另外的残卷会不会也在某个人手中?

    这就好像一张藏宝图,只有一部分,要想找出宝藏,肯定得把这藏宝图给拼齐了,而找不到别的图,又想要找,有何办法?

    抛砖引玉!

    用这一块图去把其余的图给引出来,当然了,这方法也有点冒险,但对于信阳王府这样的权贵来说,利多于弊,有人把这图拍走了,他们自然能顺藤摸瓜,看看是否真能引出美玉来。

    一旦真的引出,那就是他们赚了!

    便是引不出,他们也有的是法子把这东西给找回来,说不定他们也都已经拓了一份复制品做留底呢。

    封俢会多想,是因为偏偏就是想生贵子的信阳王府送拍的,而他们先后送给了那什么郡主一对会旁门歪道的师徒。

    所以这张残图,绝不是卞败家子显摆那么简单!

    蔺相说道:“如无观主说的信阳王府欲生贵子一事,我怕是会认为只是巧合,毕竟一张阵法残图,引不起什么大风浪。尤其信阳王府的这个卞世子和他妹妹一样,都是嚣张残暴的人,别的纨绔是斗鸡遛狗调戏小姑娘,但多半还会有些底线。但这卞世子,可不是善人,他当街纵马踩死人,一百两就解决了,说他是真纨绔也是有人信的。”

    这还是明面的,暗地里,他弄死多少无辜的人,都不好提。

    蔺相轻轻点着桌面,继续道:“卞世子表面残暴恶毒嚣张无脑,看似受挑唆才送拍这么一张图,肯定不是为名声,毕竟为了名的话,捐拍一个名贵的花瓶都比它强些。如今你们说信阳王府有方士坐镇,既想生贵子,现在又有这样的图出世,只怕当真是抛砖引玉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哼笑:“抛砖引玉,也不怕这砖也丢了?本来还想去僧庙找一找,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,真是意外之喜,让九玄拍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封俢看了柳管事一眼,后者立即退下去安排。

    这样一张阵法残卷,又不是什么藏宝图,感兴趣的人并不多,也就是些将门出身的有点兴趣,以及不差钱的富商,其余的人,都只是随意喊价,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毕竟这只是阵法残卷,先不说它只是个阵法,它还不全,这研究不出来,那这残卷捏在手里就是白瞎,只能放着。

    要不是信阳王府弄出来的,有人有猎奇心思,估计出价的人会更少。

    卞世子也不知是要脸面还是怎的,他那个雅间倒是出了两次高价,一次万两,一次三万,把那些没叫价的听得直抽气。

    一张阵法残卷也值三万两,逗谁玩呢?

    在那残卷叫价三万二百两的时候,九玄安排的人下场,三万二百零一两。

    卞世子听到这叫价,脸都绿了,一口茶喷了出来,拍着桌子道:“加价,给我加,在这瞧不起谁呢。”

    同行的人便道:“世子爷,再加,是你出还是谁出价呀?你送来的,最后自己买回去,左手倒右手,还不如直接捐上一笔灾款呢。”

    卞世子脸一僵,道:“再加一千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面面相觑,在卞世子的瞪视下,只得悻悻地帮着加了一千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