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洪范却唱起反调。

      “我倒觉得鹤公这是‘蓄谋已久’了。”

      他笑道。

      “我曾从书中读到过一句话,是一位古圣说的,觉得颇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  “别人恐惧我贪婪,别人贪婪我恐惧。”

      “能行惊人之举,才能获惊人之利啊!”

      不过李兴发现在显然看不上什么“惊人之利”。

      “这话是啥古圣说的啊?我看是屁股的股吧!”

      他拍着扶手,面露苦笑。

      “我的好洪少,我都愁成这样了,您还拿这事寻乐子呢……”

      “股圣”一词说得众人莞尔,举杯又走了一轮。

      小半个时辰后,酒足饭饱,四人散场。

      餐费自然是落在高大少头上。

      洪范回家小睡了一会,照例起来练武。

      及至日头将落,他才沐浴更衣,戴着顶帷帽出了门。

      李家要搬走是他早就预料到的。

      而这也可以作为翻天社完成前期准备、将要起事的标志。

      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,越是接近成功,就越容易露出破绽。

      只需找到一个实实在在的物证,洪范便能扭转局势。

      这事说难很难,说容易也容易。

      自古以来,攻破一座坚城的办法早已穷尽,没有什么新鲜。

      围困攻心、内应赚门、烧毁后勤、破坏军械、开挖地道、毁伤城墙……

      针对上述手段,洪范一项项做排除法。

      有洪坚示警,城内驻军的军械眼下看管极严,出不了大事。

      后勤方面,作为边疆军事重镇,金海的存粮足够全城人吃上一年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