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来……

      种劼和郭图不禁对视了一眼,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复杂的神色……

      『公则,某这里还要准备学宫事项……』种劼立刻决定不趟浑水,『抱歉,府内繁杂,招待不周,下次再宴请公则赔罪就是……』

      郭图扯了扯嘴角,然后勉强的露出了些笑容,表示无妨。他也被这个消息吓到了,权柄固然很甜美,但是谨慎保命更重要。

      若是骠骑早有安排,那么四舍五入一下,岂不是他就已经是站在了大坑边上了?

      幸好自己还能退回去!

      幸好自己还只是小动作阶段,没有搞出什么大事情来!

      郭图从种劼家里面出来的时候,禁不住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。

      惹不起,躲得起。

      宁可错过,不可过错。

      郭图就像是察觉了洞口之外有异常气息,顿时第一时间缩回了触角,重新躲回了洞内……

      当一个臣子发现他自己无法预料君主的动向的时候,总是会感觉到一些恐惧,尤其是这种动向又像是在有意无意的推动着事件的后续发展,就越发会让臣子心生惶恐。

      ……Σ(o19д19o17)……

      四舍五入的还有其他人……

      长安城内,夜幕降临。

      一行人马护卫着荀攸回到了自家门前。

      大门上高高悬挂的灯笼在秋风当中晃动着。

      『令君回来了!』

      门房急急的低声喊道,打开了大门。荀彧是山东那边的尚书令,荀攸是关中尚书令,都是令君。

      听闻了门房的声音响起,荀攸才从一路上来的沉思当中回过神来,便是微微点头,随后便是往内走去。

      荀适从内而出,拱手而迎,『父亲大人回来了。』

      荀适是荀攸的次子。

      荀攸的长子荀缉依旧在颍川。

      和韦康那种坑爹货不同,荀缉风评甚好,待人温厚。

      荀攸点了点头,问了些孩子的学习情况之后,然后问道,『颍川来书信了?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