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熹元干脆利落地抓过宴祁安手上的衣服,随便给自己套上了。

    刚刚抬眸,就见少年双眼上蒙了一块儿白色的布条。

    宁熹元有些恍惚,刚认识宴祁安的时候,好像也是这样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宴祁安还是个...

    小瞎子。

    宁熹元莫名其妙笑了一下: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宴祁安的语气有些僵硬:“非礼勿视。”

    短短四个字让宁熹元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,她坐在岸边的石阶上,水漫过腰间,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蜿蜒出曲线。

    冰镇的葡萄入口,清甜的味道让人上瘾。

    “那块破布遮的住吗?”宁熹元问道。

    宴祁安:“......”

    遮不住一点儿。

    但实在没必要拆穿。

    他也...没敢看太多。

    目光只是掠过少女起身时的莹白,就已经怯懦的收回。

    他无法忽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,

    隐秘的欲望从心脏里烧往别处。

    宁熹元用竹签插着葡萄,嘴里的血腥味直到此时才算完全被遮盖。

    她将小盘子里的葡萄吃完,就让宴祁安抱她回去。

    实在太累了。

    这种脱胎换骨、重获新生的感觉太令人恶心。

    她决定睡觉。

    睡觉是解决一切负面情绪最好的办法。

    宴祁安淌水去抱宁熹元的时候,连指尖都是僵硬的。

    寝衣太薄了,沾了水就完全贴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