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玉竹一愣之后,露出温和的笑容:“大人慧眼如炬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让那跪在地上的小童退下了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去死呢?”宁熹元开口问。

    玉竹:“......”

    饶是他也明白眼前的人并无别的意思,只是这话未免问的太过直白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从未有人如此问过他。

    “因为有人要我她好好活着。”玉竹目光柔和,落在了宁熹元脸上。

    他似乎能看懂少女眼底的不解。

    他们好似是一类人,对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留恋的。

    死亡也许是最好的归宿。

    玉竹不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这样的厌世感,好似也正符合少女那样特殊的身份。

    宁熹元:“......真蠢。”

    这个回答是意料之外的。

    明明想死,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死,还要...替别人活着。

    别人又算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“玉竹愚笨。”男人声音依旧温和,并不在意宁熹元的评价。

    宁熹元没有问别的。

    再刨根问底,那就是去揭别人伤疤。

    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,没必要越界。

    只是,还是有些嫉妒啊。

    正准备离开,身后猛然而至的是熟悉的气息,一把夺走了她拿在手里的茶杯。

    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宁熹元,你要迟到了。”宴祁安面色不虞。

    不是说午时三刻要见面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