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纸婚书,上表天庭。

      上奏九霄,下鸣地府。

      晓禀众圣,通喻三界,诸天祖师见证。

      天地为鉴,日月同心。

      若负佳人,便是欺天。

      佳人若负,便违天意。

      欺天之罪,身死道消。”

      杨延玉拿起了崔少愆写好的婚书,读了出来。

      “少愆,这是婚书?”

      杨延婉听着这短短的几行字,亦是震惊到艰难的咽了咽口水。

      “少愆,四哥并不是不守承诺之辈,初读此誓词,亦颇为震撼。可是细品后,很是惭愧,四哥心中,竟有些心生胆寒……”杨延玉言毕后,难得的蹙起了眉头,沉默着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  “此乃道家成婚誓词,少愆写出来并不是要让四哥为难,就只是想看看四哥的真实反映而已。”崔少愆单手托着腮,看着俱是不解的二人,继续的解释道:

      “婚姻大事,并非儿戏。誓,不可轻发。少愆亦知誓约对大家而言诸多神圣。但还是想要知晓,四哥心中的担当有多重,望四哥勿责。”

      崔少愆冲着杨延玉规矩的一个抱拳后,又改换成了双手托腮的姿势,与他对视了起来。

      “虽说我现在不懂心悦一个人,要有多大的担当与考量,但是我杨延玉并非是一个聊以塞责之辈。一路成长,四哥亦想要找寻一个答案。少愆以为,吾之言可令尔心宽否?”

      杨延玉回以其同样一记,认真又果决的眼神。

      食指不断地敲打着脸颊,与杨延玉认真的对视了几个呼吸后,崔少愆蓦地眼神一亮,朝着他朗声提议道:

      “四哥,此话你还是留着跟嫂夫人说去吧,少愆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。不过……婚书倒是有思绪了。”

      杨延婉看着刚刚还剑拔弩张对峙的两人,眼下又肝胆相照了起来。颇是不理解的看着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,忍不住开了口:

      “一开始不就是写婚书么?这又是唱哪一出啊?还有,少愆,有思绪你倒是说啊!”

      “不知四哥和姑娘可曾听过回文诗?”崔少愆又恢复到了杨家门客该有的定位上,神秘兮兮地问出了声。

      “回复读之,皆歌而成文也。”杨延婉不假思索的回道。

      “正读、倒读皆成章句的诗?”杨延玉亦是跟了一句。

      “正是。既然王家姑娘想让我们改婚书,所图不过是一个承诺与新奇而已,那我们便满足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