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937年十月,吴国皇帝杨溥禅位,齐王徐知诰称帝。吴国政权亡。

      公元945年,福州之乱,王延政在建州水南一仗大败,遂投降,闽国灭亡。

      公元951年,南楚内乱。南唐趁机灭马楚。楚国亡。公元963年,其完全并入大宋版图。同年,南平王高继冲,纳地降宋。南平灭亡。

      乾德三年一月(公元965年),孟昶向宋投降,同年去世。后蜀灭亡。

      大宝十四年二月(公元971年),南汉后主刘鋹归降,南汉亡。

      开宝八年(公元975年),南唐后主李煜,归降。南唐亡国。

      太平兴国三年(公元978年),吴越后主钱弘俶,“纳土归宋”。吴越国亡。

      太平兴国四年五月(公元979年),北汉后主刘继元归降。北汉灭亡。

      一桩桩一件件,崔升如数家珍的与刘鋹细数着北宋种种的辉煌。

      那由前人种树,后人乘凉的理所当然之态,让刘鋹不自觉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,愈加的谨小慎微了起来。

      “故,若是将军你的话,要当如何?”崔升很是随意的亲抚了下特意续的胡须后,云淡风轻的继续喝起了茶。

      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呐!”

      刘鋹心中不断腹诽着,面上却不显。颇是恭维的应承着崔升,只是在心底却无限怀念着,以前那春风得意的时光。

      “既是如此,那崔某便提前恭候将军的好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  崔升说罢,很是利落的站起了身。一甩衣袍,肆意又潇洒的踏出了二人议事的书房。连个挽留的机会,都没有留给刘鋹。

      “自是应当的。”

      随着心里一咯噔,心脏被提起来的他,陪着笑拿眼神恭敬的送走了崔升后,刘鋹的眸中除了担惊受怕,便只剩畏首畏尾了。

      眼下这境况,可要他如何是好啊?!不久前,他才刚刚送走了一个大人物。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“武功郡王赵徳昭的离世,便是最好的警示。这朝堂之上,并非谨言慎行便可!亦非阿谀奉承几句,哄的官家开怀便成。规矩就是规矩!步步为营的筹备、未雨绸缪的谋划方才是真知。”

      王溥怡然自得的坐在书案后方,那一派浑然天成的气势,倒显得他才是主人。

      “祁国公说的是。”刘鋹清秀的面庞上,唯唯诺诺的神情,完全看不出他亦曾是南汉国的旧帝。

      “想必将军,定是知晓其中的厉害。那齐物,便静待将军的好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  忆起一个时辰前,与祁国公的密谋,他再次的犹豫了起来。当真是风雨飘摇、山雨欲来呐,这让他要如何抉择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