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右使和温祭司之间,可是有什么误会不成?隔着老远,尧便瞧见了这边的……剑拔弩张?”

      漫步而来的步鹤尧,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,站立在温伏身前的两个陌生小童后,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兀自揣测道。

      “步祭司,我和右使……不过是在探讨一些实用的蛊术罢了。怎么好端端的,到了你口中,我们二人之间,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架势?!”

      温伏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,堵在了堆栈与堆舆的前方。

      并朝着步鹤尧,明目张胆的递予了一记,阴鸷狠辣的眼神。他那眼眸中的警告与威胁意味,让对方很是少见的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  “既是误会一场,那便再好不过了。哈哈哈……我们黑巫与白巫之间,本就是同根同源的存在,哪能有什么隔夜仇啊!”

      似是想到了他们之间,那次单独密谈的内容,步鹤尧见好就收的,很快便释然了过去。

      只是他时不时的,便会瞥一眼站在温伏身后的两个蛊童。很显然,他对于后者,似乎更为在意些便是。

      “看样子,步祭司对于这两个蛊童,亦是很感兴趣呐!巧了,我也是如此!刚刚的切磋中,我操控的八具骸骨,还不出一刻钟,便皆都被化为了碎骨。可见……温祭司身边的这两个蛊童,定是非比寻常的!”

      祝九宫很是厌恶温伏那张,嚣张跋扈的嘴脸。眼瞅着好斗逞凶的黑巫一族,又快有好戏可以看了,他毫不犹豫的,顺手推舟了一番,便将步鹤尧的小心思,给抬到了明面上。

      当然,他对这两个……突然出现在温伏身旁的蛊童的战斗力,也颇为好奇就是。能冠冕堂皇的寻着一个,作壁上观的理由,他又何乐而不为呢?!

      “这两个小娃娃,当真可以轻而易举的便——打赢右使操纵的骸骨?!那我,也非要瞧上一瞧不可了!”

      不待步鹤尧有下一步的动作,一道清亮又粗声粗气的女声,便突兀的插了进来。

      三人看着一个轻跃,便稳稳站到他们面前的女子,皆是不太自在的,将眼睛瞥向了一边。

      温伏自是不爽此人对他的挑衅了,至于其他二人,可能绝大部分,是因为女子那……不伦不类的打扮了。

      在巫族中,能将不男不女、不僧不俗与不伦不类,完美结合到一处的人,恐怕有且只有那么一个了。

      而此人,便是——樊胡子!

      眼瞅着今儿个,作为众矢之的的他,是被单独针对了的温伏,默默的在心中,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
      很显然,今天要是不能杀一杀对方的锐气,往后的日子里,他恐怕会……过的很艰难便是。

      “堆栈与堆舆,是我最近才刚刚炼制完成的蛊童。又或者,你们可以称他们为乩童。”

      温伏一脸颇是自豪的神色,那显摆嘚瑟的模样,让樊胡子,直恨得牙痒痒。

      “看样子,温祭司对这两个小娃娃……很是看重啊。不若今儿个,便由我来,试他们一试如何?”

      步鹤尧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模样,不急不徐的一撩衣袍。紧随而来的,便是一道凌厉的劲风。

      那朝着堆栈与堆舆方向而去的掌风,带着明显的试探,毫不意外的,直冲着二人的面门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