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忙使眼色让他打住,背后已传来星稀“少爷”“少爷”的呼唤,他会意地笑了,悄声问我:“有什么能帮你的吗?”

    我小声说:“别告诉他。”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王遗朱却让我止步,他抖开一件枣红色的衣裳,示意我过去。

    我简直感激涕零,看他面对面为我系上衣带。此时星稀也到了,不等他出声,王遗朱就说:“阿姐,你扮男装出来,父母可知道?”

    星稀的脚步声停了,想是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隐秘,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王遗朱才不放过他,喝道:“哪里来的小子,还不速速离去!”

    可怜的星稀,被吓得慌不择路,一溜烟跑了。

    我松了口气,忙道:“多谢王兄,帮了大忙。”

    王遗朱道:“不必言谢。我观你衣衫单薄、面色郁郁,春季易感风寒,这件衣裳就赠予你了。”

    我解衣的手一顿,嗫嚅道:“这,这怎么好意思,不如我让侍女浆洗,送还府上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:“不用客气,姜翰林,人人皆有伤怀之时,只是记得坚强一些,别再被弄哭了。尤其是在外人面前。”

    我眨眨眼,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坠到衣襟上,顺着布面滚落。他懂什么,伤怀便伤怀了,男子汉大丈夫,才不会轻易落泪;只有遇到珍惜自己的人,眼泪才会充沛起来,因为它已不代表软弱,而是争宠的武器了。

    我抹抹眼睛,说:“还是多谢王兄,我字扶摇,往后王兄可唤我扶摇。”

    王遗朱道: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。扶摇,你是有高志之人。”

    我苦笑道:“算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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