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刀万剐的丧门星!克死了我的儿啊——”大太太郭氏哭得昏天抢地,扑过来打骂小媳妇,将白酥撕扯得发髻散乱,衣襟绷裂,露出双喜鸳鸯肚兜,又抓破了他的脸。

    二老爷雷添眼见这不成个体统,叫他的续弦朱氏与众仆妇上前去将人拉开。郭氏闹着要退亲,恨道“把这贱货赶出家去!”

    二老爷便叱“嫂子糊涂!”

    “侄儿媳妇已圆了房的”,朱氏从仆妇捧着的喜盒里取出白酥初夜的元帕,展开来递给郭氏看——白绢上落红刺目,正是白酥破处的证据。

    郭氏此时竟有些疯魔了,冷笑道:“这上头沾的什么腌臜渍,我却不认的!”这话无疑是不给人活路了,白酥已经在雷家拜了堂入过洞房,清清白白的身子破了处,若真被赶出门去,唯有投河一死而已。

    只见白酥一脸煞白,双瞳如死水无神,好似一具脱线的木偶跌跪在郭氏的脚下。“大妹妹你节哀罢,何苦要为难鹜哥儿媳妇,眼下鹜哥儿的大事还未完,可不能让他连个守丧的都没有啊……”雷济身为族长,其父雷努是雷勇之兄,辈分上压着郭氏,为着顾全家族的声誉体面要定下白酥的名分。

    郭氏正恨得红眼,瞪着楚楚可怜的白酥,切齿咬牙道:“等我亲自验过这贱人的屄再说!”她的两个陪房,王升家的和赵平家的便听令去将白酥抓到祠堂旁的小屋子里,摁在榻上扒下裤子,拉开腿让郭氏亲自检查贞洁。

    雷鹫在外耳闻白酥的求饶哭声,心中难忍他如此受辱,按耐不住向前迈了步。身旁的堂兄雷鸷瞄见他神色有异,转脸看过来道:“虽说婶太太伤心过度失了仪态,但这到底是内帏女眷们的规矩,咱爷们也不好插手,她既要摆做婆婆的架子,撒完了气才肯给鹜哥儿媳妇一条活路……”

    若论起雷家这一辈的子弟,就数有官职在身的雷鸷以及现任当家的雷鹫最为出众,一个是猛虎戟,武举军功,押送漕粮;一个是毒狼刀,运筹帷幄,走镖商战。两人皆系英俊大丈夫。

    那大堂哥却不知晓,向来庄严肃正的大当家竟犯下夺取弟媳初夜的失德之罪。虑及白酥,雷鹫不敢妄动,生怕引起猜疑,因此唯有掩饰真意,沉默以对。雷鸷见他立如松石在此,又低声说道:“昨夜洞房花烛,今朝新婚丧夫,鹜哥儿媳妇可惜了,他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,太太她们不会怜香惜玉。”

    “他既成了我雷家的人,我身为当家便不会亏待了他。”雷鹫面上端的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到底暗藏私心。

    说话间,屋内的白酥正被郭氏验身,撑开阴唇见屄口红肿,内里仍留有精斑白浊,插入两指只觉阴道畅通无阻,证实是玉门已破,不再为处子完璧。

    郭氏看着白酥满面泪痕却更显姿色的容颜,心头怨念一转,遂捏住他的下巴,恶意说道:“如此也好,从今以后……你就为我儿守一辈子吧!”

    那被雷鹜幸过的丫鬟春雪自然骇得毛骨悚然,索性隐瞒自己承宠,咬死说辞确实是二少爷与新奶奶洞房,就让白酥终生去给那个死鬼守活寡。

    可怜新奶奶只穿了一天的大红喜服就换上了麻布丧衣,三餐清汤素菜,日夜跪灵哀哭。

    即使雷鹜出殡下葬之后,郭氏也依然苛待白酥,命令下人们:“不许给他好衣服穿,不许给他好东西吃!”

    “唔嗯、哼……漱儿,听说大太太把二少奶奶赶出了益康院,要挪到马厮旁的屋子去住?”发问者是三老爷雷漱的双性乳母玉桂,正给他男人喂奶。

    提起三房里的人,漱老爷是大当家的三叔,做侄儿的却比做叔叔的大一岁,屋里那个贴身服侍的乳母玉贞,芳龄刚满二十,竟比自己的奶儿子小五岁,真真怪哉。

    只见雷漱埋首在玉桂的一对香软白奶子前,顾不上答话,也不管脸上戴着的那副金丝眼镜被挤歪到额头上去了,口里含着小乳母的大奶头贪婪地不停吮吸吃奶,吃得“啧啧”作响那叫一个喷香。

    外面的人没看过“笑面狐”雷三爷拱在小奶妈的奶子前唆奶吃的屌样,哪里还像个好好先生,简直就是斯文败类。

    “呜~嘤咿!慢点儿……慢点儿吃呀,又没人跟你抢、呜——!!奶子、受不了~啊……”

    年轻小乳母勾起两条雪藕般的玉臂搂住怀中男人头颅,哆嗦着身子直发颤儿,被嘬得欲仙欲死,细白的脖颈一扬,桃红小脸儿朝天,轻吊起两个骚眼睛,檀口半启呻吟起来。

    雷三爷嘴里吃着玉桂左边的这只奶子,又伸手揉着右边的那一只,都忙不过来了。

    好容易等他嘬空了乳房里的奶汁,才肯松开被吸得又红又肿的奶头。雷漱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,接上了话头道:“鹜哥儿媳妇被当家的安置在保心堂了。”

    “保心堂?怎么住那个地方,哪有让弟媳睡大伯哥书房的理……”玉桂垂首拿手绢擦拭乳房上的唾液和奶渍,娇声嘟囔着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