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里二人呼吸相对,绥焉开口说话就被沈严靖吻住,后面吓得他睁着眼一句话也不敢说了。

    “傻。”顺滑的发丝从指间溜走,沈严靖上瘾般地把手指插进绥焉发里,后来便埋首进泛着幽香的后颈间。

    “焉焉,你是我的。”湿濡的感觉扫过后颈,绥焉一下子僵住了身子,直到炽热的呼吸离开了那个部位,绥焉才松懈了下来。

    刚哭过,又被吓到了,绥焉放松后不一会儿就缩在沈严靖身旁睡着了。

    屁股露在外边,一摸还是发烫,沈严靖打了电话,让人送了消肿止疼的药膏过来。

    夜晚悄悄来了,窗外黑漆漆一片,孤寂笼罩了整个夜空。

    绥焉侧躺着,沈严靖在黑夜里看他,从他们相遇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个遍,居然没有找出一处能让他不动心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,又来自哪里,会不会像来时一样,等我哪日睁开眼时,你就不见了……”

    黑夜里沈严靖伸手摸着枕头底下的木簪,喃喃低语。

    木簪比起其他的木簪来说要轻很多,簪体中间是空的。被沈严靖贴身放置的纸条,此时出现在他手上。

    动作缓慢又坚定,沈严靖把叠在一起的纸条放进了木簪的空间里。

    柔和的眉眼就在眼前,沈严靖伸手摸索着眼前人的脸颊,两张脸在被子里越靠越近,呼吸交融的霎时,沈严靖阖上了眼,任由沉迷的思绪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如果有一天他也会走,就带着他的希望一起,分毫也别留下。

    夜灯微凉,吹得地上散开的书本沙沙作响,带着香气的呼吸,似有催眠作用,让长久难眠的人不多时就陷入了睡梦。

    终于一夜过去,晨晖自东方而起,绥焉在沈严靖怀里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昨夜一幕幕袭上心头,让他又惊又慌,想要逃开仔仔细细地想,动作间扯到受伤的部位,比昨晚更加难以忍受的痛感袭来,让绥焉来不及反应就湿了眼眶。

    本想下床的他,只好又躺会床上,想着想着趴在沈严靖身上哭。

    太疼了,昨晚是羞愤难堪的止不住眼泪,今天是真的疼的哭。

    昨天扎的针可能有的位置不太对,绥焉也搞不懂到底是部位还是药的原因,总之他胯骨两侧像是有针在肉里流窜一样,疼得他忍不了。

    于是沈严靖刚醒就感觉胸前湿濡又粘腻,低头看到个柔顺的发顶,沈严靖一下子清醒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哭了?”沈严靖说着就要褪下绥焉的裤子,心里后悔万分。

    昨天下手重了,让人委屈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“是疼吗?我打电话找医生来。”口不择言地安慰着,沈严靖伸手就要拿手机,绥焉抓着他的手不让拿,更不让褪他裤子,“不要医生。”

    “让医生看看就不疼了,焉焉。”沈严靖隔着裤子都能看出比平时更甚的弧度,他着急又无措,脑海里把昨晚的自己骂了几百遍。绥焉小声跟他说着,沈严靖恍惚间以为幻听了。

    “让爹爹过来好不好……”他说完又想起绥阿咛看不见,没办法帮他抹药,揪着沈严靖的袖子没办法了,绥焉急得直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