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不得不过去一趟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你说,会不会真的是焉儿呢?”

    “会是的。”顾铭拢了拢绥阿咛身上的大衣,神色复杂地说道。

    他比谁都希望是。他不想爱人失去光明,还要承受那些苦痛。

    “来了。”顾铭轻轻拍了拍绥阿咛的肩膀,绥阿咛睁着空洞无神的眼转向文梓的方向。

    如墨般的长发,柔和的轮廓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身影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,眼前的人唇色苍白,形容枯瘦的模样,文梓难以形容内心的震撼,快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好……”绥阿咛听到脚步声,挣脱了顾铭的手站了起来,摸索着想要往前走几步,被顾铭扶住了,茫然又急切想要确认,“你,你认识焉儿对不对?”

    来的时候是别的想法,见到人了又是另一种想法。

    太像了,文梓脸上还是难以掩饰的震惊,像到几乎不需要鉴定就能确定眼前这个人和绥焉是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答应了沈忠林,不让沈严靖重新回到北市,可是如果承认了认识绥焉,以顾铭的性格,沈严靖和绥焉,是必定会回来的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认识他。”文梓捏紧了拳头,心里不赞同此刻的做法,又有种莫名的直觉,必须要这么做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?!焉儿,焉儿在哪儿?他还好吗?他在哪儿?”绥阿咛自顾自问着,空洞的眼里,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淌,顾铭扶着他安慰,在这一刻,文梓似乎猜出了他眼盲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跟你们说,只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要求。”

    文梓心里惴惴,说话也不太有底气,他可能是为数不多敢和顾铭谈条件的了吧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绥焉门前此时聚集了很多人,有人高声谩骂着什么,还夹杂着一道熟悉的,尖锐刺耳的声音。

    事情的起因还是今天早上,沈三儿偷了高莲花的钱偷偷去炒股,直到今早有人去镇上,高莲花拿钱让人帮忙带点东西,才发现她攒起来的钱居然全都不见了!

    怒急攻心,加上这些日子沈三儿的反常,高莲花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是沈三儿偷的,再三追问下,沈三儿才不耐烦地说拿去炒股了。

    刚开始的时候每天几百几千的赚,在巨大的诱惑下,沈三儿偷了家里所有钱,等把所有钱都投进去后,带他炒股的人却跑了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那个人,沈三儿就是再傻也知道被人骗了,可是找不到那个人,他也没有办法,只能烦躁的认栽。

    出了这么大的事,高莲花知道的时候几乎快要疯了,破天荒的拿着扫把追着沈三儿满院子跑。沈三儿最后骂骂咧咧跑了出去,高莲花崩溃地一屁股跪坐在地上,号啕大哭。

    日暮西下的时候,高莲花才抹抹泪冷静了下来,咬牙切齿着,又想到,绥焉他们自从搬出去后,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,她想钱不能这么没了,不如去那两个小杂种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