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褚言丢下这句话,人已经动身准备去丞相府了。

    他想起来了一人,那人曾对他说过,他是顾久离,只是,当时的他,被怒意冲昏了头脑,竟分不清真假,呵,还真是可笑。

    褚言踏着风,凭着感觉到了沈府,还未找到静心居,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“唉,你跟我说说呗,你当真不认识那褚言和沈弦歌?”

    沈侨的声音一直围绕在耳边,顾久离眼睛都睁不开,被吵得心烦,他张口想要说话,一出口便呕出了一口血来。

    沈侨吓了一大跳,他其实只是自顾自说罢了,谁曾想这人竟被气吐血了。

    也是,刚刚遭了此等大劫,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气他了。

    “你别乱动啊,你这伤才上好药,这一动可就前功尽弃了。”沈侨一边说着,一边又查探起了顾久离的伤势,顺便帮他擦去嘴边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沈侨,你别乱动他,他伤得太重,需得仔细些照顾。”柳辞款步从外面走了进来,见沈侨手脚没个轻重,忙出声提醒道。

    沈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只好放轻了动作。

    柳辞叹了一口气,就着床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先退下去吧。”柳辞有些话想对顾久离说,所以便开口想要将沈侨支开。

    沈侨看了床上的顾久离一眼,没有多说什么,点点头,应了声便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柳辞待沈侨离开后,视线这才落到了顾久离的脸上,他看着顾久离,心思却飞到了一年前,他知道顾久离此番定是遭到了无妄之灾,可沈御泽一意孤行惯了,定是不听他劝的。

    如今顾久离就躺在这里,人已废,很多话也不怕告诉他了。

    这遭罪,到头来是因为什么引起的,总得让人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“你一定很好奇,沈弦歌为何会成为相府的禁忌。

    你若是明都人,应该清楚,若你不是,那我也可以告诉你。

    沈弦歌曾经…是我的主子,去年,他还是相府的嫡子,在他及冠之日,太尉之女惨死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,当时,我只是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厮,呵,说来还真是讽刺。

    公子他曾救过我的命,我这条命本来就该给他的,可我明明想要救他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带走。

    你知道吗?我早就该在当时死掉的,可不知道为什么,我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找过当时还活下来的人,可他们都被灭了口,直到我跟了沈御泽后才知道。

    公子他不过就是个背黑锅的罢了。

    杀了太尉之女的人是沈御泽的母亲,也就是如今关在庭芳院里的那个疯女人。

    呵,知道我为何不敢救你吗?谁能想到,杀了沈默的人其实就是他最喜欢的长子沈御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