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哈,他沈默就是咎由自取,什么狗屁公私分明的好官,若是好官,他如何能杀了公子的母亲,如今被他最喜欢的儿子杀了,也算是报应不爽。”

    柳辞越说越激动,他颤抖着肩,脸上逐渐现出癫狂。

    他侧过身,看着顾久离,竟伸出手握住了顾久离的双肩,摇晃着他,声嘶力竭。

    “我多希望你就是褚言派来的人,顾久离就是公子对吧?一定是的,那褚言一定就是为了公子而来的,你告诉我,你就是褚言的人,对吧?”

    柳辞眼眶渐红,一滴滴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,他赤红了眼,摇晃着顾久离的双肩。

    顾久离疲惫的看着他,耳边是柳辞的歇斯底里,他听着听着,眼眶不自觉也红了,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这么难受。

    是难受自己莫名遭了这等劫难,还是为他口中的公子而感到难过。

    “你为何不说话?你告诉我,你告诉我啊。”柳辞越来越崩溃。

    他无法忘记,每每午夜梦回,便能见着公子对他的好。

    可他却跟了沈御泽整整一年,自己是不甘的吧?

    可沈御泽其实并未伤害过公子。

    是沈默的错,一切都是沈默的错。

    是沈默该死。

    “若你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,若你真是褚言派来的人,还望你将这封信交给顾久离,你放心,我会打点好一切,尽力送你出府,沈侨是我身边的人,他会保护好你。”

    柳辞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,他正要将信放入顾久离的怀中,就听房内突然想起一道陌生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褚言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内,外面守着的沈侨竟丝毫不知情。

    柳辞手一顿,他将顾久离扶好,慢慢靠回床上,这才转身看向褚言。

    “褚公子。”柳辞冲褚言微一点头,面上已恢复了平静,仿佛方才那个疯癫的人不是他一般,竟叫人看不出半点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我竟不知,原来这里面的渊源是这般,倒是你,就不好奇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吗?”褚言自顾自的走向床边,直到挨着柳辞两步远才堪堪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柳辞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褚言启唇:“因为柳仕。你可知自己有一个孪生哥哥?”

    柳辞一愣,多年前的记忆零星出现在脑海里。

    柳辞:“可…家兄年少时便夭折了。”

    褚言摇头:“非也,你那孪生哥哥替你挡住了那一劫,他死你生。”

    褚言一顿,又道:“可他似乎是不甘的,如此看来,想必是别人动的手,你并不知情罢了。让我想想,这人会是谁呢?比如……沈御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