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肩,毫不客气的使唤:“师弟,来好好伺候一下你师兄,揉肩捶背,一样不能少啊!”

    江复庭:“……”

    默了片刻,当然还是屈于他辈分之下,屁股往他边上挪了挪,十分上道的开始按摩他肩膀。

    他一边按,一边拿捏起专业素养关怀道:“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有片刻的时间,白唐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酥了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爽!技术不错!”他满足的发出软绵的叫唤,眯起了桃花眼:“看不出来师弟还有这手艺,师从何处啊?”

    江复庭唇角勾了勾:“从我妈那学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白唐故意拔高音量,怪叫道:“哇!你这儿子怎么当的,居然还让你妈给你按摩!你……嘶!啊!轻点!你是要谋杀师兄啊!”

    江复庭懒得理他,直接给他背上来了一巴掌,“啪”一声有名无实的巨响。

    白唐一脸痛苦地捂着背,正面朝着茶几,脸贴脸的砸下去。

    江复庭无动于衷地看他表演。

    陆长枯还真以为他出了什么事,立马飘过来。

    就在白唐额头真的要和茶几来个亲密无间的亲吻时,他回光返照似的将自己的身体猛地弹回来,用深恶痛绝的表情对江复庭说:“你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!”

    “谬赞了。”江复庭脸不红气不喘的说,将话题拉回正事:“这禁术解开以后是谁都能用?”

    白唐也将自己的嬉皮笑脸有所收敛:“算是吧,懂点修行的人都能用。”

    他把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翻个面,继续说:“但也不是想用就能用,毕竟这东西现在还认着主,不过他毕竟算是个普通人,来个修为高点的,把痕迹抹去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江复庭突然说:“认了主,借着这东西和他的联系,就能找到他现在在哪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的。”白唐点点头,手指摩挲着圆盘,偏过头看向陆长枯:“你平时都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用这东西?知道是

    打哪来的吗?”

    陆长枯不自觉拧起了眉宇,只要回忆起那些,情绪下意识的就有些浮躁。

    他用力捏着笔,挥舞的笔杆因为意气有几分潇洒的意味,写道:“打哪来的我不知道!也就是拿来做人偶的,他喜欢在将人变成人偶前,先蛊惑他们,让他们全心全意的对他产生信赖,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陆长枯思及至此,笔锋忽然一顿,回忆已将他清澈的眸子搅得混乱不堪:

    “故意吓他们,看他们害怕恐惧,期望他们求饶,可那些人连自己为什么被他抓走当成目标都不知道,就连求饶都不知从何求起,只能一步步乖乖进入入他设好的陷阱。”

    陷阱这词用得很讨巧,因为江复庭已经深切感受到了陆长荣的控制欲。

    作案也好,学习活动也好,哪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,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