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云霄离开后的第五天,这座小岛上多出了许多奇装异服的人,男女老少都有,先是来了一个,将一面大旗插在岛上,然后唰唰唰一道道光芒闪过,岛上便多出了许多面旗帜。

    旗子收起,岛上便出现了数百人,围着这座岛端坐下来,每个人坐的位置不同,星罗棋布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不过,每过两个时辰,这些人便会起身,改变一下位置,这个规律始终不改。

    树荫下,龙娇男连打几个冷战,连忙挪动身子,向岛中挪去。

    司芸香则很是欢快,给众人做饭,免得饿着他们。

    灵毓秀面色凝重,四下打量,她也看得出这是一座大阵,将他们等人都困在岛中,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。倘若强行闯阵,阵法便会启动,演变为一场杀阵,将这座岛变成一个修罗场!

    这座大阵启动时,必然恐怖无比!

    而且,她还看到这些怪人有些还穿着朝服,是当朝的大员,还有人是菜市的肉贩子,砍头的刽子手,还有太学院的国子监,当真是千奇百怪!

    最奇妙的是,这些人每两个时辰变化一下位置,是在改变阵法,应该是提防道主参破阵法变化。

    “天魔教不愧是魔道第一大派,拿捏得很准。”

    老道主也在打量这座杀阵,心中赞叹连连,道:“我两个时辰恰恰能够算出阵法变化,而他们恰恰改变阵法,阵堂堂主当真是鬼得很。”

    阵堂堂主是太学院的阵元殿的国子监,被延丰帝封为翰林学士,极为恩宠,经常诏其入宫询问国家大事,虽然因为出身天魔教的缘故皇帝没有给他实权,但军中的阵法多为他设计。

    显然阵堂堂主将老道主算的死死的,只要秦牧有难,便绝不会放他活着离开,就算离开,也须得是死着离开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到了第十四天,秦牧闭上眼睛,过了片刻这才张开眼睛,从石碑下站起身来,向道主行礼:“多谢师兄许我参悟道剑。”

    道主起身还礼,道:“不敢当。人皇本来便有资格参悟道剑,我将道剑赠与你看,如来也会将如来大乘经给你看。人皇,当得起。”

    秦牧道:“我已经看过如来大乘经了。”

    道主怔了怔,过了半晌,摇头笑道:“这老家伙还是鬼精鬼精的,先我一步。徒儿,将大育天魔经还给人皇。”

    林轩道子从参悟中醒来,连忙将大育天魔经一收,化作一个线团,双手捧着还给秦牧。

    秦牧笑道:“你我年纪仿佛,没有必要这么多礼。”

    林轩道子摇头道:“礼多人不怪。我没有成为道主,便始终是你的晚辈。”

    秦牧无奈,道:“道主虽然没有看过大育天魔经,但那句存恶存善,却深得大育天魔经三昧。你参悟大育天魔经,从中看到了多少善多少恶?”

    林轩道子迟疑一下,道主笑道:“秦教主是这方面的大家,你只管说。”

    林轩道子道:“可能是先入为主,我初看大育天魔经时只觉句句都是害人之言,看到中篇时才看出些味道,心中便没有正魔之说,待看到尾篇,觉得先前看到的可能有所误解,于是从头再看,感触又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秦牧笑问道:“还有几成是魔?”

    “还有两成。”林轩道子老老实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