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这么说好了。”

    1978年春,隔绝了疯人院与外界数月的雪虐风饕终于消融在阑珊灿烂的春意中,新的病人乘大巴驶入了白蔷薇环绕的别墅中。

    迎接他们的护工很年轻,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,金发碧眼长得极为俊美,只不过很少见他露出笑容,唯一的一次微笑也十分僵硬,似乎并不习惯于调动面部肌肉。

    “院长呢?”一个为了逃兵役而来的新病人问他。

    年轻人轻描淡写道:“他死了。”

    三个字说得很轻,仿佛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
    明明盛春正浓,阳光挥洒而下,所有人却不约而同地心下凉了凉。

    他领着新人走进别墅,等人高的落地窗边正坐着一个漂亮的人影。黑色发梢顺从地落在他如少女般浓长的睫毛边,茭白精致的侧脸静静笼罩在光亮下,那双琉璃般的瞳孔也是没有任何感情的,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由匠人制作而成的玩偶,美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央禧,”金发年轻人拿起他手边的药瓶,对他轻声道,“你又忘吃药了。”

    布谷鸟的叫声掠过迎风的白蔷薇,如水般的光辉伴随着窗帘一起微动,他慢慢抬起眼皮,顿了顿,旋即向护工露出了一个极其漂亮的笑容:“好的,我知道了,克劳斯。”

    克劳斯轻轻吻了吻他的鬓发。

    明明是如此圣洁美好一幕,那个为了逃兵役而来的新病人却无端感觉到了森森寒气。

    就仿佛在这个疯人院里,俯视着他们的并不是上帝,而是某种拥有巨大剪影的、摇曳着触手的怪物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[攻略成功。]

    [he结局达成。]

    [即将前往下一个世界。]